后經媒體調查后發現,馬可安去年底就曾以所謂“核霧染”的理論在網絡上大出風頭,稱華北霧霾中的粉塵顆粒“帶電”、含放射性鈾。這一說法很快被中外專家辟謠,而媒體也發現,馬可安的學歷信息無法得到證實,真實身份成謎。
澄清南水北調水流“半道被凍”傳言
12月21日,網傳因北方天氣寒冷,南水北調水流凍冰影響進京。對此,北京市南水北調辦公室公開表示,北方冰凍情況在設計施工中早有考慮,工程不但有相應的防凍設備,而且還有除冰措施。目前,水流部分路段中有10厘米左右的表層結冰,但是冰下的水是流動的。預計12月27日,經過15天的長途跋涉,北京人將如期喝上長江水。
近日,微博上有網友發文稱“北方太冷了,水半道都凍成冰了。”還有網友稱“河北西黑山處渠道表面已經結冰,靠近冰水面的粘滯系數特別大,終完全結冰,一滴水可能也到不了北京”,對于這種說法,北京市南水北調辦表示不用擔心。
相關人士介紹,中線總干渠和天津干渠全長1432公里,沿途地域氣候差別很大,河南安陽以北渠段存在冬季渠道結冰的問題。干渠結冰后,輸水能力自然下降,影響輸水;另外,如冰期總干渠運行不當,可能造成冰塞、冰壩事故,威脅渠道安全。但建設部門在設計施工中已充分考慮到北方氣溫因素。相關部門指出,受到河南安陽以北地區明渠表面結冰的影響,輸水能力將下降到正常情況的60%,但可以正常輸水。
根據方案,冰期輸水方式為:對于具備形成冰蓋氣溫條件的渠段,控制沿線節水閘使渠道盡早形成冰蓋,因為冰蓋是相對穩定和安全的;對于不能形成冰蓋的渠段,則通過設置攔冰索、排冰閘,分段及時清理冰塊,防止形成冰壩或冰塞。這些措施可充分確保沿途水流的通暢。
此外,長江水進入北京城區后將流入盧溝橋暗涵和西四環暗涵,這些管線平均深度在地下8米左右,而且水一直處于流動的狀態,水溫平均在10攝氏度左右,不會上凍結冰。然而當江水從暗涵走到地上,進入團城湖調節池后,將形成明水水面,調節池水面可以結冰,但對于露在外面的閘門和閘室,都加裝了融冰泵,攪動池中5米深的水,防止水面結冰。
北京市南水北調辦還舉例說明,如北京市內接水池——大寧調壓池,前幾天晚的低溫度在-5℃,但池中水波蕩漾,沒有結冰現象。水池內壁上有兩排“噴泉”,專門攪動水面。正式通水后,考慮到如果水面結冰,會影響調壓池泵站進水和退水閘門操作,池底安了兩個防凍泵裝置,攪動水面防止凍冰。
南水北調辦相關人士透露,南水從12月12日開閘放水,經過15天的長途跋涉,預計12月27日進京沒有問題。
專家:都是外行在那瞎咋呼
與此同時,馬可安文章稱,根據正式通水時中央電視臺視頻中大黃鴨的漂流速度,“算出平均水流速度為每秒十厘米,輸水量是每秒22.4立方米。”馬可安認為,這僅僅是工程設計流量350立方米每秒的1/10不到,據此宣稱南水北調中線工程設計的年調水量95億立方米無法完成。
對此,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研究員蔣云鐘表示,在中線工程京石段先期進行的調水過程中,就已經發現表層水流速度很慢的現象。但渠道輸水其實是一個復雜的水力學系統,表層流速慢,并不等于中下層的流速也很慢。“實際上不同深度、不同位置的渠水流速是不一樣的,京石段供水時就發現,下層流速很快”。所以,判定中線工程輸水的流速,不能簡單的靠看表層大黃鴨移動的距離,就認定整個斷面的流速都很慢。
也有網友評論稱,黃鴨的體積較大,水面的風對其漂流速度影響明顯,不能用來表征水的流速。而據某媒體報道稱,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引來的丹江水19日到達河北保定的西黑山分水口,“目前水的流速是1米每秒。”從這里,丹江水將分為兩路,一路流往北京,一路流往天津。
此外,馬可安文章還稱,因為流速慢,可能會導致中線工程干渠渠道大面積的泥沙沉積,終毀了中線工程。
“汛期之后,丹江口的水渾濁,攜帶大量泥沙,充水試驗時的2億立方米用水58萬噸泥沙,平均每米干渠沉淀了450公斤的泥沙。因大量泥沙沉淀,所以開閘放水后水流緩慢,導致更多泥沙沉淀,終徹底毀掉輸水工程”,馬可安認為流速慢的原因,是因為充水試驗導致的泥沙沉積。
對此,12月21日,原長江委長江科學院教授級高工郭繼明介紹道,丹江口水庫的水非常清澈,含沙量很小,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取水口陶岔渠首樞紐位于丹江口大壩下游,水流更清澈,不存在馬可安文章中所述的泥沙沉積問題。
據長江委長江科學院河流研究所工程師萬建蓉等人2002年發表的文章《南水北調中線工程丹江口水庫泥沙沖淤計算》顯示,運行100年后至2103年后,丹江庫區淤積量也只占其庫容的9.6%,泥沙淤積量很少。
郭繼明繼而指出,丹江口水庫是“高壩大庫”,是通過建水壩蓄起來的水,泥沙沉積影響的只是死庫容,不影響蓄水,“幾百年都沒事”,而且現在丹江口大壩壩頂高程已由原來的162米提高到176.6米,庫容進一步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