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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十年中國多城市將放棄原水源地
在云南曲靖,鉻渣里面還有水溶性強的六價鉻,可隨雨水流入水庫造成污染。記者 陳海寧/攝
如果不是因為“豬羊”等牲畜用死訊拉響警報,珠江下游的人還不知道懸在自己頭頂的是可能會被“5000噸劇毒鉻渣”污染的水源。
更可怖的是,污染在悄悄進行,清理也是悄悄進行。公眾甚至環保部門,都是過了兩個月之后才知情。
這段隱秘的云南曲靖鉻渣污染事件,仿如陽光下的一面鏡子,明晃晃而刺眼地提醒著:國內水源地正面臨新危機。
“出去,離這里越遠越好”
如果不是兩個司機的愚蠢傾倒行為,或許珠江的水源地南盤江,一直以來就存在的污染依然會被人們遺忘在角落里。
兩個月前,與云南省陸良化工實業有限公司簽訂鉻渣承運協議的兩名承運人,在運輸鉻渣到貴州進行處理的過程中,為了節省運費,先后將140余車共5000余噸鉻渣非法傾倒在曲靖市麒麟區農村的路邊和山坡上,造成當地農戶的77只牲畜死亡。
接到舉報后,當地政府調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清理這些鉻渣,并對受污染的水體進行處理。不過,這些信息并未向社會公開,即使廣西、廣東的環保部門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8月12日,《云南信息報》發表題為“5000噸劇毒鉻渣來了,羊死了,豬死了,水也不能喝了”的報道,才引發全國媒體特別是珠江下游的廣東媒體的關注。
記者在一個鉻渣的非法傾倒點看到,盡管鉻渣早已被運走,但地面上仍可以看到泛黃、泛綠的結晶物質。一旁山坡上的植物都已死去,就連邊上松樹的葉子也已經枯黃。
當地環境監察大隊相關人士介紹,鉻渣中的六價鉻有劇毒,而且水溶性強,一旦下雨將隨著溪水流入下面的水庫,而下游水庫與南盤江相連。
其實即便是沒有這次非法傾倒鉻渣事件,鉻渣污染或者其他污染,在南盤江一帶也是存在的。涉事的企業陸良化工距珠江源頭南盤江邊僅一路之隔,在媒體關注鉻渣污染事件之前,這里就有去二十多年積累下來的鉻渣長年露天堆積。江邊的泥土由于長期腐蝕,已經變成了灰白色。
在陸良化工的周圍,還分布著40多家企業,其中規模以上的化工企業達13家。這些企業共同組成了曲靖陸良縣的西橋工業區。
南盤江沿工業區蜿蜒而下,了無生氣。離工業區zui近的興隆村,因為這些污染,已經遭受了深重的災難。這些年村里的怪病越來越多:脫發、腳底長瘡、癌癥……老人趕兒子出門打工,早早地讓女兒遠嫁他鄉,“出去,離這里越遠越好。”得了癌癥沒有錢醫治的農民甚至使用土方法治療:吃臭蟲。
不過,即使是因為鉻渣污染而受到全國關注,當地政府還是很難取締這些污染企業,以這次“鉻渣致污”事件的罪魁禍首為例,陸良化工是亞洲zui大的*3和鉻鹽生產廠家之一,經濟效益很好,這樣的廠家對地方經濟發展無疑很重要。當地環保部門甚至勸說一些群眾“賠了錢了,就不要追究了”。
層層污染到源頭
南盤江,珠江的水源地,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維持著化工企業密布的狀態。事實上,這也是全國水源地困境的一個縮影。
近幾年,無論是*的結論還是民間機構的調查,都直接揭示了中國水源地存在的危機。
2010年1月*公布的《中國水資源質量年報》中,2008年全國709個飲用水源區的達標率僅為44.4%;蓄水量達標的飲用水源型水庫數量甚至連一半都沒有。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鄭丙輝等專家曾對全國的飲用水水源地做過一項調查統計。結果顯示,如果以地表水三類水環境作為合格標準進行統計的話,湖南和安徽的河流型水源地達標率zui低,僅為60.28%和46.7%;湖庫型水源地達標率zui低的為安徽省和江蘇省,后者的達標率僅有3.07%;而地下水型水源地達標率zui低的山西省,近一半的水源地水質不達標。
這也印證了環保部的結論,今年6月環保部通報稱“地表水污染依然嚴重”:珠江、長江總體水質良好,松花江為輕度污染,黃河、淮河、遼河為中度污染,海河為重度污染。
華東師范大學資源與環境學院教授陳振樓指出,中國的水源地普遍面臨的zui大威脅,來源于污水處理管網不配套導致的排放和偷排:水源地上游或沿岸企業的工業廢水、城市工業廢水和生活污水肆意排放至水源地,在短時間內造成嚴重污染。
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是,作為水的源頭,那些原生態地區也在遭受著污染。除了云南曲靖、長江的幾大支流頻頻爆出污染事件。“一個明顯的趨勢是水污染正在向內地、中西部蔓延,也就是說往窮的地方走,甚至到了江河的源頭。”
公眾與環境研究中心主任馬軍對《導報》說,中國東部沿海地區的高污染遠遠超過當地水源的承載能力,在政策的壓力下,這些污染企業陸續的關停。“但是他們并沒有*消失,他們是被中西部地區招商走,污染轉移了而已。比如蘇南向蘇北轉移、珠三角的污染向上游轉移”。
有的“達標水”并不真達標
水源地的污染,迫使的一些城市不得不放棄原來的水源地,轉而開辟新的水源。
6月8日,上海徐匯區長橋自來水廠經過成功切換,改用來自青草沙水庫的水源,未來上海將逐漸告別從污染深重的黃浦江取水的歷史,八成以上的飲用水,將取自長江江心沙洲青草沙水庫。
在多重污染和缺水夾擊下,許多城市也紛紛拋棄原有的水源地:西安拋棄了重度污染的渭河,轉向李家河水庫;合肥拋棄了劣五類水的巢湖,轉向大房郢水庫;沿太湖的城市也先后開辟新的水源地。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沿長江的城市又重新將水源地轉向長江,這多少有些諷刺意味。“與其他嚴重污染的水源相比,長江由于流量大,其水質還算好的,但不知這種局面能維持多久。”馬軍說。
即使找到新的水源地,水質也是面臨的一大問題。按照國家標準,水質被劃分為五類。其中,三類水為飲用水的zui低標準,被視為飲用水標準的“警戒線”。但環保部公布的數據顯示,2010年全國113個環保重點城市監測的395個集中式飲用水源地,取出的水量近24%不滿足三類水標準。
一些城市存在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即通過去除某些指標,來使飲用水水源地的水質“達標”。例如,上海市青草沙水庫屬于水質良好的二類水水源地,但前提是“去除總氮、總磷指標”。
除了常規的總氮、總磷、化學需氧量等常規指標超標外,不少研究均指出,中國不少城市飲用水源中還檢出不少有機污染物,這些機污染物具有致癌、致畸等負作用。
誰的下游,誰的上游
未來十年,我們將到哪去找水?這也許難以預測,不過,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常務院長馬中卻給出另一項預測,未來十年中國很多城市都會放棄原來的水源地,“我們的水源地規劃只是根據現狀來的,現在水源的整體狀況在惡化。”
現在各個城市雖然把化工廠放在城市的下游,但是這個城市的下游又往往是下一個城市的上游。下游城市花費大量財力保護水源地,但上游城市卻洶涌排污。更關鍵的是,像長江水的沿江城市均未建立起針對流域的保護措施,甚至還都在建設大量的化工園區。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調查表明,全國31個省市只有西藏自治區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表水飲用水水源保護區不存在上游來水超標的問題。其余地區上游來水水質不達標現象都極為嚴重,成為飲用水源地污染的重要原因。
由于各個城市的水源地是“各自為政”,水源地保護依然處于“各家自掃門前雪”狀態,即使水源地所在的城市將保護工作做到*,但上游的污染,依然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些污染隨時會殃及池魚。
接受采訪的學者均認為,目前的飲用水源地保護尚處于狹義的保護層面,保護措施和效果比較容易達到,但更具有挑戰的是如何對水源地所處區域和流域進行全面保護。
目前,環保部正在起草相關飲用水水源污染防治管理條例,以改變各個城市“各自為政”的水源地管理格局,建立起跨界、跨流域的飲用水源地保護體系及聯網預警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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